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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变得如此污浊……还是在其小世界意识的庇护下，都被污染成这样。
圣使缓缓抬起头颅，浑浊的褐色眼睛对上那双清澈璀璨的金色竖瞳。
这双眼睛中没有怜悯，看不出厌恶，不带一丝情感，一如仿佛与当年那双如新芽般的绿眸重叠在一起，唯一变了的是那眼睛中倒映出来的自己。
宛如失败的小丑。
“哈哈哈……”
圣使没有回答景夏，突然仰头大笑出声，笑得那褶皱的眼角滑落一串串泪珠，滴落在满是沙土的地面。
他没有低头，也没有认罪，只是想起来一幅被时光掩埋在记忆中的画面。
当时，他还年轻气盛，隔着裂缝一脸仰慕地看向那星辰般的巨龙，向祂阐述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总是有人挑起战火？］
黑龙的回答渐渐在他脑海中浮现：祂先是轻轻笑了声，声线懒散地回了句。
［大概因为欲望］
龙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用那双翠绿的瞳眸注视着他，虽带着笑意，但笑意不及眼底，如同眼前这只黑龙一般，无波无澜，继续说着：
［意图谋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得做好一无所有的准备。］
圣使苦笑一声，现在想起来，应该是龙当时就知道他的想法，然后给予的警示吧……
景夏颇为嫌弃瞥一眼那哭笑得涕泗横流的圣使，悄悄用爪子把地面的沙土往他那扒拉些。
这家伙不会被刺激疯了吧？
伊瑞尔斯也眼神古怪看向圣使，可能他不是人吧？不能理解这家伙情绪波动怎么这么大。
他们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吧？怎么就疯了？
深渊这时候出声了。
［世界已经毁灭的意识，本就应该随着世界一同消散，或者被回收。你自己造成的世界毁灭后，在其他世界躲藏这么久，已经是违规了。］
深渊缓缓蠕动着自己的意识触手，将其他深渊种收回，然后触手猛然增多，笼罩住裂缝所在的大片区域，连着圣使、景夏和伊瑞三者一起。
［加上试图在他世界造成重大伤害，妄图谋取其他世界，更是罪上加罪。］
深渊的触手缓缓伸向圣使，想要把小世界意识给挖出来。
［与其再次挣扎引来那位，不如就这么接受惩罚。］
收手吧阿界，外面都是任务者嘞！
祂这边倒是没有常驻的任务者，但是现在光宇宙那边就五个！处理你一个违规意识绰绰有余。
景夏在深渊的怀抱中探出个龙脑袋，往圣使方向看去。
嚯！所以他马上能看到那个一直馋他身体（划掉）想要控制他的世界意识长什么样了吗？
在触手遮挡下不能看不见任何东西伊瑞尔斯：……
小夏是不是忘了还和他连着精神链接呢！
不过他也有些好奇，那样负罪的世界意识会是什么样的。
他曾经也见过一个负罪世界意识的形体，那世界被破坏得生灵全无，但世界意识依旧那样洁白，声音柔和。
而深渊的意识如同祂的象征，触手漆黑中带着猩红，嗓音粗犷，就是在景夏面前是夹起来的。
至于宇宙意识……
伊瑞尔斯思维骤停，头顶银色触角直挺挺立起。
他明明没见过宇宙的意识，怎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缺了一个小口子的大胖团子？
伊瑞尔斯晃着脑袋，想要把这幅画面摇出自己脑海。
怪东西退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