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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地和本神君套近乎。不管你从前做过什么,那都不是可以拿来炫耀的资本!”
“好吧,是我僭越了。”
他一定是不想回忆他让雷劈得外焦里嫩,差点死在莲烬手里的惨事,以至于大日金乌让我认成鸟妖他也不愿反驳。
放在几天前,他翻脸不认人的态度有可能会刺伤我。可我已经得到教训了,做善事不能求回报,他身为东君自有他不领情的理由,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只是,这场声势浩大的术士大会总也没有结束的迹象。我一声不吭地看着仪式一项一项地进行,内心异常煎熬。
大司命以为我是被东君骂坏了,时不时地问我些话,试图化解我的焦虑。
“东君,我有些不舒服,可否先告退一……”
“不可以。”
答案如此冷酷无情,他就是要和我过不去。
我趁着东君转过脸去和凤皇谈论羽族的事情,打定主意要溜走,岂料他背后长了眼一般,头也不回地用神力把我的肩膀摁住。“坐回去,看白氏献歌。”
“……”
他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站在宴席中间唱歌跳舞的是一群幻宗白氏,他们正好唱到了《东君》这一段。
扮演东君的少年戴着赤色面具,背上装饰着扶桑神木,腰间挂着“太一剑”,在众巫的祷祝下行过黑夜,降临人间。迎神乐响,有位戴着木质面具的少女披着华美的彩衣唱起了赞词,她时而起身追逐,时而跪地祈福,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日神的崇拜之情,没有丝毫的扭捏造作,仿佛随时可以献上自己的生命。然而“东君”并不把她的狂热看在眼里,他独自感叹着他不在时人间的凄凉悲苦,颇有些清高的意味。就在少女依依不舍地唱着暮霭沉沉,太阳即将消失时,“东君”忽然折返,举起一把天弓,对着她身后就是一箭。企图伤害少女的野兽应声而倒,“东君”这才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送神乐奏完,众人皆沉浸在东君的英武气概中。少女扯下面具微笑,引来了一片惊叹之声。
太美丽了,我的络络。
“如何?”东君问我。
“甚好,符合您尊贵骄傲的气质。”我不太会奉承人,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他居然很吃这套,心情不错地笑了笑:“罢了,有事你便走吧,既然你的心思不在这里,勉强坐着也没意思。本神君一向通情达理。”
得了东君的允许,我顾不上形象,连跑带飞地冲向沉浮境。
接下来是门派切磋也好,组织军队攻打魔族也罢,统统与我无关。哪怕马上天崩地裂了,我只想快点见到我的小师叔。纵然没办法减轻他的痛苦,也该让他看到我平安无事。
可我却没有在沉浮境找到他。
我喊了好几声无人答应,推门走进他的卧房,桌椅茶杯井然有序地摆放着,床上空空如也。曲寄微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事发之后,他去了哪里?
会不会是去气运屋看大夫了?还是说,他一时半会儿不能恢复人形,故意躲起来不让我见到他狼狈的样子?
我给了自己很多解释,但不知为何,我的心突突地直跳,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起来。
“不行,他一定不能有事……”
可怕的念头相继闪过,我努力稳住心神,决定先去别处看看。
就在我把手搭上门框的那一刻,外面刮来一阵风,把门重重地带上了。一贯清静的沉浮境,门自动落锁的声音显得格外诡异。我盯着陡然出现的黑影,缓缓回头,看到了一双红而浑浊眼睛。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鸦青色的脸上挤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真无情,我可是一直记着你呢。”她吐了吐鲜红的舌头道:“自你走后,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泡在沧溟水里等你回来,每当我感觉自己快要熬不过去的时候,就在心里念你的名字,我要谢谢你让我撑到了现在,梨花姬。”
“优、昙……”
“看来你的记性还不坏。”
“这里是密宗,你是魔族!你怎么可以……”
“得谢谢你的紫灵小师妹了。”她愉悦地享受着我神经紧绷的样子,“她真是个好骗的小丫头,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我和她保证,只要你死了,她就可以代替你成为新的嫡传弟子。无垢水和画像是我给的,路是她引的,我们合作得还不错。”
“你什么都保证不了,你只是在利用她!”
她理所当然地应道:“是啊,她差点毁了东君的术士大会,以我对凤赫的了解,她怕是这辈子都完了。怎么,你想替她求情吗?”
“与虎谋皮,她自作自受。”
“那么我们来谈谈曲寄微的问题吧。他——”
不等她说完,我一剑刺向她的胸口,她反应极快地出手格挡,下腹却被我一脚踢中,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后栽倒。我以为她至少会用移形术挪一挪,预判了她的落点,可她的动作远比我想得要笨拙,反而使我的剑招落了空。她精准地攫住了我握着地狱伞的右手,我想回肘挣脱,但感到一阵不可思议的灼痛,这才发现,她的手上戴着一个皮质手套,上面沾满了透明的液体。
“你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准备,跑来和你公平决斗?”
优昙的腕底长出数条类似龙筋的法器,把我的四肢捆得结结实实,她稍一松手,我便如搁浅的鱼一样倒在地上艰难地喘息。
“我本想多和你叙叙旧的。”她遗憾地说,“为什么要先动手?”
踩着我的右臂,她打开了一个瓷瓶,把剩余的无垢水浇在了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