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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军帐中传来一声桌子碎裂声。
“那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
曹穆怒气冲冲地看向曹蛮，言语间尽是恨铁不成钢。
“那日妖族围猎他的场景你没看到吗？你觉得仅凭你，能挡住他？”
曹穆越说越气，几度抬手，可看着曹蛮那张平静的胖脸，终是放下了手。
曹穆转身背向曹蛮，快步向帐外走去。
“你要去找他？他疯了你不知道？”
曹蛮静静的看着曹穆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到这话，曹穆身影一颤，原本挺拔的身影佝偻了几分。仟仟尛哾
几度张口，似是想反驳曹蛮的话，可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涌进了嗓子中，噎得发不出声来。
随后，曹穆紧咬腮帮，一声不吭，向帐外走去。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曹蛮的军帐再次被掀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来了？”
曹蛮抬头看了看陆白，轻声笑笑。
随后曹蛮取出一坛清酒，抛给陆白。
“欠你的，味道确实不错，自你那喝了一次，就喜欢上了。”
陆白没有搭理，酒瓶砸在地上。
“啪！”
摔的粉碎。
“喝！”
一声沉喝响起，随着一道白芒闪过，一头熊罴身影向陆白直直撞来。
“啪！”
“嗤!”
“玉碎”神通迸发，随后骨枪尽裂，曹蛮的人头出现在陆白手中。
春霆雪太快，一切发生的都太快。
随着陆白左手抬起，曹蛮目光定定的看着陆白，接着他对上了一双魔瞳。
......
“将军，卑职从来没有求过您...”
“迟了！”
曹毓将目光从海族疆域图中移开，静静地看向曹穆。
神色依旧冷漠，眼中看不到一丝丝感情。
“你也走吧，回中州去！”
闻言，曹穆抬着一张泪脸看向曹真。
却见曹真挥挥手，继续看向桌上的海族疆域图。
“没有人能在青州军营杀了他！”
在曹穆出帐前，一道冷声在他耳边响起。
闻言，曹穆身子一颤，而后原本佝偻的身影再度坚挺起来。
曹蛮军帐，曹穆再度掀开帐幕。
腥咸的血腥味混着醇厚酒气传入曹穆鼻尖。
一道殷红刺眼血痕挥洒在帐幕上，下方摆放着曹蛮的人头。
曹穆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就看到那张狰狞惊惧的脸庞。
“呼...”
曹穆被生生吓了一跳，接着一股强烈的愤怒卷上心头。
“你该死，你该死！”
曹穆小心翼翼地将曹蛮的脑袋抱入怀中，伏跪在地，老泪纵横，身子都佝偻了几分。
陆白捂着左眼的手青筋暴起，半张脸都扭曲起来，只不过，右眼却是已经恢复常色。
在看到曹穆失神的一瞬间，握着春霆雪的手紧了又紧，最后眼皮一闭，从暗中渐渐隐去身形。
抱着曹蛮的脑袋的曹穆，缓缓地抬头，眼眶中泪水未干，可眼中哪有半分哀伤之色。
“本来想给你个痛快，可你不上当，那你就活该痛苦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