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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说想看看,还没有看过神霄派怎么求雨呢,学习一下。他只是让他的俩徒弟回去。
学习?是想看我笑话吧?虽然是道友,但到底是不同派别。
我在平台边上把法坛支起来。铺上红绸布,放上三碗米,插上点着的香烛,烧了一把黄纸。我就开始念起了‘五雷求雨神咒’:
“无上玉清王,统天三十六。九天普化中,化形十方界。
披发骑麒麟,赤脚蹑层冰。手把九天炁,啸风鞭雷霆。
能以智慧力,摄伏诸魔精。济度长夜魂,利益於众生。
如彼银河水,千眼千月轮。誓於未来世,永颺天尊教。
雨来兮!雨来咯!”
抬头看看天,开始阴了起来。刚才的太阳也躲在了乌云后面,看着有下雨的苗头哦!
我再念了一遍‘五雷求雨神咒’,把剩下的黄纸全部烧掉。然后再看看天,真的下起小雨来了。
摸了一把脸色的雨滴,嘿嘿!咱也能求雨了。我是满心欢喜。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雷公过来帮蒋鸣,现在还没有走,看到我求雨,顺便打了一个喷嚏?
刚想收摊走人去吃豆沙包,突然“轰隆”一声,打起了响雷,就在我头顶。这雷声大得把我吓一跳,我抬头看看天。咦!乌云中,好像有一员朦胧的大将虚影。
他正瞪着大眼睛看向我的法坛,然后操起绑在腰间的大鼓,擂了几下。“轰隆,轰隆,轰隆。”
“陈道友,下雨啦!走啦!我们回去。”那边彭通英听到雷声,还下起了小雨,就叫我一起回去。
“好,来了。”我法坛也不要了,直接跟着他走。突然,从山谷里吹来一阵大风,把法坛给吹翻了。整个法坛向峡谷深沟滚了下去。然后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赶紧把雨伞给撑开,跑向茶马古道。我的前面打出一道闪电,一个响雷把地给炸了一个坑。我马上后退几步,前面接连炸了几个坑。
我草!得罪雷公了?这雷怎么追着我打?
倾盆大雨哗哗的下,雨伞都快撑不住了。这是一个铲平的小山包,周围都没有挡风的地方,我用雨伞顶在前面,风又从后面吹来。一下就把雨伞给掀反了。
地上是已经到脚踝的积水,把鞋子灌满了。那条茶马古道,都变成了奔涌的小溪。
躲开了几个响雷,我退到了悬崖边,回头看到法坛在山下随着大风滚动摇摆。
再看彭通英,他想走茶马古道上停车场,奈何古道变成了小溪,他只好退了回来。
浑身湿透了的他,跑向我,边跑边叫,把法坛请回来,快!
果然,我看到法坛已经淋湿,想不要了。反正也就是一张折叠的简易桌子,上面铺一块红绸布而已。
原来是这样得罪了雷公?连斋醮的法坛都不要,那是大不敬呀!雷公请原谅我的年少无知好不好?
唤出黑麒麟,我一下跳到它的背上。旁边的彭通英大吃一惊,他已经浑身湿透,狼狈地后退。
我趴在黑麒麟耳边大声说,大峡谷下面,给我追上那个法坛。
法坛被风吹得滚来滚去,最后被树枝卡住了,瓢泼大雨砸在法坛上。黑麒麟一个跳跃,踩着雨点冲下大峡谷,我紧紧抱住它的脖子。
红绸布并没有脱离桌子,这布坛施法,法力还在。来到法坛旁边,我低下身子,伸手一抄,就把桌子抓在了手里。
现在再也没有打雷了,不过雨还是下得很大。雨点中还有很多花生米大的冰雹,砸在身上生疼。
瓢泼大雨瞬间把大峡谷的小溪灌满了,溪水一下暴涨起来。上游的浑浊溪水奔涌而来,卷着各种枯枝树干冲向下游。
这次玩大了,估计还会发洪水。
黑麒麟在突起的石头找到支点,转身几个跳跃,就上了平台。我再伸手一抄,把彭通英拉上麒麟背。黑麒麟踏着古道奔涌的溪水,冲向了停车场。
放下惊慌失措的彭通英,收了黑麒麟,我一下钻进副驾驶里面。这时已经浑身湿透了,车里的俩师妹吃惊地看着我。
“师兄你好牛啊!电闪雷鸣的,还下这么大的雨,看来你是求雨成功了。”
我无语地回头看着她们,等雨小一点,再到小镇去换衣服吃饭。我打开车上的单碟CD,大家在车上听歌。
身上浑身湿透,后来太冷了,就把车打着,开了暖气。
雨一直下了两个小时,才慢慢的停了。我下车把法坛放到后备箱,换到驾驶位,闪一下灯,摁一下喇叭,就往小镇开去。
拿了一间房,洗了个热水澡,换一身干燥的衣服,整个人才舒服多了。
下到一楼,蒋鸣和彭通英已经喝得差不多。两人搂着肩膀,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称兄道弟,就差拜把子了。彭通英换了一套干净的便服,四十来岁看着很有男性魄力。
我的加入,让满桌的气氛更加的热烈。山里就是好,吃的都是山珍,满桌的蘑菇、木耳、猴头菇、松茸。这一桌下来,的两三千吧?
俩师妹和蒋鸣的俩师弟还有彭通英的俩徒弟,都是年轻人,也是聊得火热,还互相留了电话建了QQ群什么的。
席间,才了解到彭通英是一个生意人,在孝感市开了一家殡葬公司。不但做孝感的生意,连武汉以及周边城市的生意都做。现在是一家独大的状态,没有什么竞争对手。
他的一条龙全包服务,在当地也算特色,这些年赚了不少钱。难怪他开这么贵的车,门口那辆霸道,估计得七八十万吧!
在镇上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告别彭通英,我们就往江西赶。车上,侄女素云说,以后我去哪她就跟到哪,在道观无法静下心来修炼。
我回头看了一眼副驾驶的她,心想我东奔西跑的,这苦她不一定受得了。这几年的经历,都是不可复制的,跟着我,只有受罪,没有享受。
车回到半路,看到前面蒋鸣的车停了下来。我也靠在路边,下车走过去。
蒋鸣说,总局打电话过来,去曲靖那三档求雨的人,失踪了。
失踪了?三档人马都是不同的派别,怎么会失踪呢?
蒋鸣说,有人在曲靖发现僵尸化成的旱魃,可能那三档人去围攻僵尸,然后出事了。
旱魃?难怪会西南大旱,原来是有旱魃出现。干旱不是没有原因的。
旱魃一现,赤地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