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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兄妹三个都这么争气,身体健康的,我也就高兴了。就是你二哥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原本是可以早一点的,他又绕道去看望你父亲去了。还有,最好你大哥赶紧有孩子,你二哥赶紧有媳妇。”
陈文蕙笑了:“母亲,你的愿望还真多,二哥今年才多大啊?哪里就要娶妻了呢。再等两年也好。最好还是娶一个像大嫂那样的人才好。”
白氏说:“这倒是,今天你二伯母说的那几句话其实很有道理,不求门第,只求人才。”
陈文蕙笑了,这方面,母亲是最睿智的。
等到这个事情传到西北军中的时候,已经是五月的天气了。但是这里还是很冷。大帐里,忠义公正在和两个儿子说话。忠义公说:“我接到你们母亲的来信。这个信是三月间发出的。先后到达了三封信件。第一封说,你们的大妹妹去了。”
说完,忠义公的虎目中饱含泪水。赵家长子忠义公世子赵崇礼立刻眼睛就红了:“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大妹妹一向身子很好,连生病都很少,这花信年华,怎么会去了呢?”
忠义公把信递给世子看。
世子忙看起来。赵崇义对于这些异母所生的兄弟姐妹并没有感情,但是他和父亲感情一向都很好,看到父亲难过的样子,也有些难过,就说:“父亲,怎么回事?”
忠义公知道这个次子是不会去看嫡母写的信的,因此就和他说:“先是你嫡母说你大妹妹暴毙。你大妹妹和二妹妹去参加淑媛郡主的春宴,你大妹妹才艺出色,被选入宫。正在一家子高兴的时候,突然暴毙了。第二封信上说,你嫡母找到了杀害你大妹妹的凶手,是田尚书的孙女,因为妒忌你大妹妹能进宫,所以才下毒的。不过,皇上已经惩罚了田家,不但把田尚书的孙女斩首。田家都被斩首了,连仆妇都不放过,只有田尚书年迈,皇上看在他有些功劳的份上,才给予流放。第三封信上说,皇上对我们家加恩,把你大妹妹追封为嫔,把你二妹妹选入宫,并且封为充华。”
忠义公说话一向简洁,这也是多年军旅生涯的习惯。可是赵崇义还是从里面听出来浓浓的伤感,对于女儿受到的封赠和进宫当了充华并没有高兴的感觉。
赵崇义说:“雨曼和雨雯从小就喜欢京城的繁华,喜欢皇宫的富丽,每次随着朝贺进宫都会高兴很长时间。往来的好友也都是京城的贵女,虽然雨曼去的早了一点,但是雨雯得偿所愿,也算是好事。再说,皇家能加恩于我们赵家,我们应该感激才对,这也是皇上对西北战事的重视啊。”
这边世子赵崇礼已经看完了信,两眼通红,这两个妹妹都是他的一母同胞,自然心痛的很,说:“真是便宜了田家。田家的这个孙女怎么这么狠毒,妹妹们也心思太简单了点,这么容易就被骗,在自己家里都能被毒害,真是,哎,冤啊。”
赵崇义心里说:那两个傻帽,除了爱好繁华,喜欢荣华富贵,对人方面一向趾高气扬,不修品德,不出事才怪呢。只是那个二笨蛋进宫了,别在宫里惹出什么事情,连累家里才是。
忠义公说:“你大妹妹的事情已经让我伤心了,现在你二妹妹又进宫了,她们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受过委屈,你母亲又偏疼一些,所以,这个性子有些急躁,我怕她进宫,不但没有好处,受气还不说,别惹出什么事情来,不但要害了自己,还会害了家里啊。”
赵崇义心里说,父亲,你终于说到点子上来了。
赵崇礼说:“那怎么办,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进宫了,我们也没有法子啊。只有听天由命了。”
忠义公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你母亲什么都好,就是对着女儿疏于管教,这下子害人害己怎么办?哎,可怜你大妹妹如花一般的年纪啊,也是我的报应,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说完,虎目中流出一行热泪。赵崇义忙说:“父亲还请节哀,各人有各人的命,父亲还要统军打仗,不能被这儿女情怀乱了分寸。”
忠义公点点头。
赵崇礼说:“可怜母亲,这下子给她的打击肯定很大,家里连个成年男子都没有,这可怎么能行?我看还是让崇义回去京城,看看,或者是让我媳妇回去陪伴母亲,可好?”
忠义公认真思考起来。
赵崇义吓坏了,这要是让他回去和嫡母住一个宅子里,不反了天去。他才不愿意呢。赵崇义说:“孩儿还要上阵打仗,怎么能窝在内宅呢。要不让大嫂回去帮助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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