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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任如意。
“我不!”任如意坚韧的摇了摇头,“公子问我为什么知道白雀隶属于朱衣卫?我是从那天六道堂的人口中说的。还有,公子昨晚跟奴说的第一句,便是‘你是朱衣卫的白雀吧?’”
宁远舟回想了一下,好像昨晚他的确说了这话。但是并不妨碍他想要将人给赶出去。
“你当真不走吗?”他今日安葬好老堂主之后,就要带着元禄离开了。少点是非,会让他归隐得更顺利。
任如意眼含泪水,点了点头。
宁远舟脸色一变,他上前一把按住任如意肩膀上的伤口,看着血渗了出来,染红了他的右手,宁远舟忍住自己内心的不忍:“你离不离开?”
“不离开。”任如意右手抓着宁远舟的手,却拽不动。
任如意疼得直呼气,她低头垂眉,泪珠从眼里滚落:“公子,我不走。你杀了我吧。”
宁远舟挑了挑眉,有些不忍的看着那可怜兮兮的任如意,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了?就算对方真的是朱衣卫,又与他有何关系?他也已经不是六道堂的人了。
任如意眼眸含泪,梨花带雨的抬起脸来,看着宁远舟:“公子,难道如意记性好,也是一种错吗?”
“那你还很厉害,没有受过训练,却能在我手上抗那么久。”
任如意看着宁远舟:“谁说的?乐坊里的鞭子,抽在身上的时候,那可是一鞭下去就见血的,还有乐坊失火那天,六道堂的酷刑,可比这痛得多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挺得住,因为我想活下去,要是挺不住,那就死了,我不想死。”
任如意苦笑一声,自嘲道:“再说了,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谁会去乐坊,当个以色侍人的舞姬?”
宁远舟听着任如意的话,手头松动了。任如意感觉肩上的力道小了,她抓住时机,拽着宁远舟按着自己的那只手臂,对准手腕,“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宁远舟看着那像炸了毛般的小野猫咬着自己手腕的任如意,一时间,倒忘了挣开。
“宁头儿,你们在干嘛呢?”此时,元禄走了过来,不知道宁远舟与任如意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听见元禄的声音,宁远舟看向了元禄。而任如意听到了元禄的声音,也松开了宁远舟的手,毕竟,这么血腥的场面,不太好。
宁远舟抬起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的牙口印,已经有些渗血了。他看了任如意一眼,见她惨白着小脸,可怜兮兮的捂着自己的肩膀,想责备什么,却又没有说,甩着衣袖离开了。
元禄看着宁远舟离开了,连忙走了上来:“啊,姑娘,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我先扶你回房间休息吧。”
“谢谢元禄小哥。”对待元禄,任如意的语气多了几分真诚。
“不用小哥小哥的叫我,你叫我元禄就好了。”元禄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任如意,耳尖不争气的染上了一抹绯红。
任如意没有元禄高,又没有看着元禄,自然没有发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