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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一声:“大哥!”
再看令北,环眼圆睁,血脉贲张,身子摇摇欲坠,喃喃“大哥”不止。仇九双目含泪,强忍着不哭。
当年大哥被押解京师时,九弟麻元、十弟凌飞先行赴京师打探消息。令景二人事后得知,九弟和幺弟打听到包括大将军张达在内的张家满门已悉数遇害,知道若大哥张世卿被押解回京,必然不能幸免,因此出手劫了囚车,救出了大哥。大哥从此隐名埋姓,遁入江湖。众兄弟一直以为大哥尚在人世,没想到十五年前那一别,竟成永诀,如何能不伤心欲绝?
好大一会儿,令、景二人情绪才稍稍平复。令北问道:“我那大哥是怎么死的,被何人所害?”
仇九实在不愿重提那段惨痛的往事,却又不能不说,边哽咽边断断续续的讲了一遍。
令、景二人只听得双目赤红,睚眦俱裂。“咚,咔嚓”两声,令北终于还是忍不住狠狠一拳砸下,把木几拦腰砸断,木屑四飞。“我日他姥姥!好你个汪贼,好你个阉儿!竟敢对一个抗倭功臣下此毒手,如此朝廷,保它做甚!七弟,明日咱哥俩就辞了这破将军,给大哥报仇去。”
景培心中也是愤怒难捺,但性子毕竟不似五哥暴躁,拍拍令北的肩,劝到:“五哥稍安毋躁,过去现在,很多事扑朔迷离,尚需从长计议,细查详勘,不然如何报仇,又找哪个去报?况且,老九,老幺生死不明,我们怎么离得开?”
“哥哥是被气糊涂了。七弟,五哥是个粗人,脑子里想不了东西。贤侄此番前来,就是要打听咱大哥父子遇害一事,待会你把这些年来发生的蹊跷事同侄儿好好说说。”
景培乍听得大哥身亡,心思凌乱,虽觉大哥姓张,后人却姓仇,甚是不妥,却也无暇相询。直到此时,大家情绪渐渐平复,才问道:“小贤侄,为何你没有跟我大哥的姓?”
仇九把当年父亲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向二位叔叔重新复述了一遍,当说到那句“仇人尽诛!‘仇’就是九,你也才可恢复张姓”时,言犹在耳,父子却已是阴阳两隔,再难相见,终于控制不住,失声痛哭。令、景二人咬牙切齿,在一旁陪着默默垂泪
收敛了一下悲伤之情,仇九向两位叔叔问起当年爷爷和爹爹被陷害的内幕。
景培道:“想当年,这件案子的确扑朔迷离,有诸多耐人寻味之处。大哥父子久戍边陲,将士拥戴,战功赫赫,官声一向很好,圣上倚为漠北屏障。没想到,一夜之间竟沦为阶下囚,不审不问,你爷爷赴京面圣的第二日即遭杀害,如此草率处斩一国之栋梁,这其中必有奸人作梗使坏。当年圣上召你爷爷赴京师,是以商讨军机大事的名义,但三皇叔遣人远赴漠北向你爷爷示警,希望你爷爷抗旨,只不过你爷爷自信清者自清,决意赴京,慷慨赴难,这说明三皇叔,也就是当时的大司马是知道部分内情的。还有,你爷爷被害,你爹爹失踪后,将士哗然,军心浮动,圣上派人安抚,竟给张家父子捏造了个勾结匈奴,图谋叛国的罪名,还出示了你爷爷与匈奴之间的往来信件做为罪证。哼哼,张达大将军与匈奴打了十几年的仗,死在你爷爷,你爹爹手上的匈奴人积骨盈山,彼此早已将对方视如寇仇,直欲噬其肉,喝其血,勾结之辞,哪个能信?可是那些往来信件上,七叔曾亲眼所见,字迹却又的确是出自你爷爷之手,这件事,当真诡异。”
令北道:“姥姥个熊的,张大将军和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兄弟清楚的很,怎么可能做出勾结匈奴的事?打死我老令都不信,定是有小人栽脏陷害。”
从景培之口,仇九第一次听说了爷爷和爹爹当年被害的罪名,出声问道:“勾结匈奴?晚辈怎么从没听我爹提起过?”
景培道:“当年你爷爷被圣旨招回京师,你爹爹被押解赴京时,钦差并未宣示罪名。那所谓的勾结匈奴的罪名是你爷爷被害之后,朝廷为稳定军心,不得已才宣布的。你爹爹半路被救,如何能知?”
令北挥拳狠狠砸在几上,茶水四溅,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唉!自大哥出事后,什么都不顺了,当年的十兄弟,如今只剩四人了,败仗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姥姥个熊的,一晃十几年了,每天都好像在做噩梦似的。”
“小侄只有四个叔叔了?其他叔叔呢?那另外两个叔叔又是谁,现在哪里?”十兄弟仅余其四?仇九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