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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了。
系统出品,效果确实是没得说,即使他们头顶着烈日,Joanna依然飘在小野背后,一点都没有被灼伤的意思。
光线越来越暗,直到他们踏入长廊,才有淡淡的灯光,这是给为数不多的健全人准备的,盲童们用不上,这会儿造福了钱富贵。
途中他们遇到结伴行走的盲童。
孩子们在努力寻找盛红菲。
焦急又担心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想叹气。
女校长和盲童之间的感情,大家都能体会到。所以,盛红菲为了小野这个亲人,选择离开这群孩子的时候,她大概是挺难受的吧。
钱富贵把盛红菲的死讯告诉了他们。
几个盲童很伤心。
他们本来就不喜欢那个装模作样的小三,听到死讯之后更加愤怒,吵闹着要把小三的尸体拖到地面,扔远点,别让她污染了这块地!
当然,他们更关心盛红菲的遗体在哪里。
要把她接回来,大家商量一下该葬在哪里最合适。
钱富贵扯了兰疏影一把,低声道:“反正他们都要上去找尸体,要不就先让人疏散吧,上去待着,走远点……万一,等会探索的时候闹出什么大动静,咱们不就坑人了么……”
兰疏影无条件赞成。
就是没想到他竟会突然好心。
“切,你把我老钱当什么人呢……咳,谁让这一个个可怜巴巴的,也就一句话的事,不麻烦。”
说完,他去跟盲童们沟通。
其中一个盲童从房间里拿了几个对讲机出来,他用这东西,很快把所有人叫到了入口附近。上百个大大小小的孩子聚集起来,长廊转眼间就被塞满了。
“大家排好队,不要乱,我们现在上去,”带头的孩子用手背擦擦鼻子,夹着哭腔说,“一起接盛妈妈回家!”
小家伙一个接一个走过去。
没有喧闹,没有人放声大哭,他们只是默默擦着眼泪,沉默着接受事实,然后去做他们认为正确的事。
小三的尸体果然被带了上去。
他们看不见她的死状,不至于被吓出心理阴影,但是秉持着爱护弱小的原则,力气活就留给两个最高的男孩子去办。
兰疏影清楚地看见,他俩每走出一段,就唾一口。
痰液落在将近干涸的血上,有点恶心。
钱富贵摘了眼罩就爱到处乱看,注意到她,说:“人都过去了,你还瞅什么呢?”
兰疏影幽幽道:“人在做,天看没看是不知道了,但是生前顾不上身后事,干了什么坏事的话,要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死……”
不然,像小三这种层次的羞辱,大概还是轻的。
钱富贵:“……你在暗示我?”
“没有,你想太多了。”
有个盲童从前面跑回来,塞给他们一个对讲机,鞠了个躬说:“谢谢你们帮忙,这个对讲机你们拿着,如果在底下遇到什么麻烦,就让我们回来。”
“对了还有,赵叔叔的朋友每隔七天都会来看他,应该快到了,我们没找到赵叔叔,要是你们看见他了,请提醒他一下!”
钱富贵搓搓鼻头,有点尴尬。
能找到人就怪了……
赵明在血门那边躺着呢,早没气了。
他当时是真的想留着赵明问话,唉,还是怪物坑了他。
兰疏影接过对讲机,问:“赵明的朋友?那你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吗?哦,我看这里那么安全,他一个人在外面跑来跑去多危险啊,怎么不留下跟你们一块住呢。”
盲童回答不上来,说:“我不知道,他们每次都不让我们下去。那个叔叔他很准时的,每次都是那个时间来,今天他来晚了,赵叔叔也没在,真奇怪……”
下去?
兰疏影看了同伴一眼。
钱富贵张大了嘴,跟她比划出一个门。
再往下,就是那道血门了啊。
她一瞬间想明白了,又问:“你说的那个叔叔是不是穿着很长的风衣?”她知道盲童看不见,说不准,他们擦着走过去呢,长风衣就容易认了吧。
盲童点点头:“是啊,我还帮他拿过呢,他还喜欢戴眼镜,很重的那种。”
钱富贵暴喝一句:“草!”
盲童被他吓得一激灵,赶紧走了。
身边没外人的时候,Joanna这才开口,蓝眸微眯透出阴冷:“原来他们三个凑到一起了……”
全都想造出“合成”的人,去重建他们想要的秩序……
“就是啊,恶心死老子了,怪物就是怪物,还想当人?瞎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啊!”钱富贵脱口而出。
“你们猜,风衣男今天会不会来?”兰疏影说。
钱富贵傲然道:“来也不怕!”
海螺和圣经被刷上特效之前,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那家伙能驱使怪物,意味着他也可以驱使被怪物影响的人。
现在就不是很紧张了。
信徒和疯子都能被克住。
拿着这两个道具的人就是行走的bug。
Joanna默默看着他们,似乎在思索钱富贵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
很快,他们下到了血门那一层。
Joanna只看一眼就断定道:“门上有黑石!”
血门是凹凸不平的,涂料没抹匀的那种感觉,颜色介于黑和红之间。
说实话,她要是不说破,还真不容易发现,黑石被埋在门里,只露出上面薄薄的一层,跟门的颜色混杂在一起,多亏了Joanna熟悉它。
兰疏影把手掌按在门上,门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隔着门板,她看着这头怪物。
模样像是地狱三头犬,体型不算大,就是成年大象的标准。
探索地下室,那就得把门打开,直面这个家伙了。
“你们把黑石挖出来吧,他们就是用这个把它关在里面的。”Joanna做足了学者风范,认真指点道。
“挖走?那它就能出来了……”钱富贵有点犹豫,“你能对付吧?”
“可以。”她一如先前的自信。
兰疏影用刀尖划破木板,把黑石一点点撬了出来。
鸡蛋大小的一块,捏在手里凉冰冰的,里面有能量流动。
空洞里凑上来一只眼睛。
那是三头犬压低了的某颗头颅。
意识到自己重获自由,它怪叫着顶开了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