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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像是觉不到疼痛一般,任由额角鲜血流下,只满眼温柔、噙着一抹微笑、唇启无音的向着黑衣少年道了一声谢谢,此番画面就此彻底的定格在黑衣少年的心底最深处,每当夜深人静,都会隐隐刺痛着他。
“怜儿,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的”
如此念头,仿若化为了一道执念一般,时刻伴随着何有颜,不分昼夜。
尚未来得及美美享用一番的大少爷西门羽,当即彻底的火冒三丈,他所暴怒的不是自己看中的婢女被杀,而是暴怒于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低等奴仆的严重挑衅,任凭此奴仆也是他父亲西门章的血脉,那也不行。
其实,在黑衣少年当时的心中,若是能一举将西门羽这个毒瘤给除了,那才是真的永绝后患,也等同于变向的为自己的母亲报了仇,因为他的母亲十多年前便是被西门羽他娘给泄愤处理掉的。
但想法虽好,他却是深知,一直不被允许修炼的自己,凭借当时手中的那把短匕,是绝对无法刺入已经踏入金丹期的西门羽身体的。
无奈、心悲、意哀之下,当时他所能选择的,只有、也只能是帮同样不能修炼的那名陪自己一同长大的少女解脱掉。
眼角有泪痕划过的黑衣少年,也由此彻底惹怒了西门羽,被西门羽连同一干跟班们给拳脚相加到几近死亡边缘,事后,尚还有一丝怨气不曾咽下的他,在西门羽的诬告下,在一干跟班们的伪证下,被生他却不养他的父亲西门章给亲自下令下罪到了族内惩处死罪犯人的恐怖禁渊中,任由他自生自灭。
当时,在所有人看来,落入禁渊的何有颜,百分之一万的是必死无疑了。
如此儿戏般的小风波,仅仅第二日便被所有族人们给忘之脑后了,便是连始作俑者的西门羽也是不再记得丝毫,就好像此事从头到尾都不曾发生过一般,由此可见何有颜当时于西门家族而言,其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微不足道。
但是超乎西门家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被抛下禁渊的何有颜竟然大难不死,反而于一架枯骨怀中得到了一块看似不太起眼却实则珍贵无比的功法玉简。
此枯骨少说也要在此陈尸了至少二三十年,且骨龄至少也得三百多岁往上,从其腰间那块腐朽大半了的特制腰牌可以得知此人生前定然是一位至少化神期大圆满境的高手,只是临被投入禁渊前被废去了一身修为、根基尽毁。
至于其所私藏的那块功法玉简,也相当的不简单,等级至少也是无比的接近天阶功法的行列,唯独可惜的一点是,此功法太邪异了点,换句话说,此功法属于魔功速成的那一类,需不断的吞噬生者的鲜血,乃至神魂来辅以修炼,而随着修炼的越发精深,彻底堕落入魔的几率便也越大,同样的,一身实力也将越发强劲。
想来也正是因为此玉简的前主人无能修炼,这才便宜了何有颜,而此功法究竟是正是邪,对于连活着都是种奢求的何有颜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至于说此功法越是练到后期,越容易让人丧失本性、迷失心智,对于何有颜来说也完全不在乎
,他只在乎此功法究竟能将他的实力提升到何种程度,能否借助此功法为自己成功复仇。
再随后的几年时间里,何有颜几乎不曾懈怠过,从最开始拖着濒亡的身体蹒跚前行,到后来身体恢复越发的行动自如,随着功法的入门、精进,他的一身修为也如同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快速提升了起来。
在他之前以及于此期间凡是被流放至此的或有罪或无辜受冤之人,只要还活着的,无一例外都成了何有颜下手的对象,抽尽他们的浑身精血,吞掉他们全部的灵魂之力。
而禁渊内,所有活着的其他生灵,无论是飞鸡走兔,还是蛇虫鼠蚁,也皆无可避免的成为了其盘中之餐。
也于此几年的时间里,他虽是个人,但却活的哪有丝毫的人样。
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成功熬了过来,且一身修为直接被其修炼到了元婴后期之境。
终于,界海怪物事发,他们西门家的戒子空间与外部大陆的通道也开始长期被开启着了,而他何无颜虽说于渊中不知岁月,但却也养成了一种本能的直觉,实在是渊内太静了,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岂能瞒得过他的感知。
禁渊不知具体深多少,但起码也得有个万丈不止,且渊崖之壁奇陡滑峭无比,换做无修为再身者决然无能攀爬,但对于有了元婴修为再身的何有颜来说虽难却也绝对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依靠着稀疏、脆弱的垂蔓不断的借力,同时不停的于峭壁上用手凿出一个又一个,连续数不清多少个的小型坑洼,手脚并用不遗余力,就这么不知耗费了多少时间,终于被他爬了出来,隐蔽的做掉了一位西门家的寻常子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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