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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共频道里的声音能被岳行听见。
岳行也问了一句：“怎么，是小琳让到这里救援？”
匆匆赶去的顾生语声温柔：“是。”
岳行一副老怀宽慰的模样：“小琳非常能干，她在我们家里是有地位的。”
老顾拿出客套笑容：“是啊，小生提起她从来赞不绝口。”
岳行老神在在：“小琳现在和小峰在一起。”
老顾笑的更加客气：“小生时常和小琳通话，这联系不会断掉。”
两个人刚刚还担心救援现场的人，现在有点各怀心思。
每一次救援的时候，公共频道里的说话声又杂又乱，这就需要管家帮忙甄别，把最需要顾生的声音传给他。
顾生就没有留意车里两位长辈在说什么，他只是急步赶到岳振这里，听听女性幸存者还要说什么。
他微皱眉头：“乌广林经理是谁我不知道，抱歉我只听叶小姐的指令，我不认识你说的乌经理。”
女性幸存者体会着身体慢慢有力气，露出梦幻般的笑容：“请转告叶小姐，我们没有泄露她的秘密。”
这句顾生听懂：“我会转告她，也会转告你们保护了孩子。”
通讯器里又传来岳振的声音：“叶小姐？对啊对啊，那是我家的妹妹，是她让我们来救你们，她是你们不折不扣的大救星。”
顾生又走过去，见到一个女子跪坐在一个男子身边流泪：“他说，他说让我等着，叶小姐会救我们，我只喂他几口水，我只做了这些.”
舒红没有想到救援真的来了。
而旁边这个男子也还活着，两个穿着仿佛外星人的救援队员正在为他急救，他渐渐有了明显呼吸。
顾生又问了几句，发现舒红如她所说，她不是银行职员，也不知道叶小姐是谁。
不管叶琳收到生命不息投资公司大笔汇款还是不是秘密，反正舒红泄露不出去。
医生们的到来，让甄别正常幸存者的工作顺利进行，岳振岳力去城里救援。
这城非常的小，很快就搜索结束，把情况一一报给顾生。
岳振惋惜：“这城里的情况很糟，一直在黑暗里，有的人吃土，有的人从别人打架后的现场里找寻食物，他们的人性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扭曲。顾哥，总共只有三百来人，性格扭曲的人至少两百人。”
顾生：“地面搜索已经完成，我让管家把搜索到的物资点标记出来，这就发给你们，你们再到各个地下掩体里，把最近的物资点方向和距离告诉他们，再给他们留几把照明灯。风力发电不用留，这里幸存的人好像都不认识风力发电，而物资点搜索过还有手电筒，还有蜡烛，让他们自己抱团去拿。”
他看着脚下的一个叶片，上面有暗红血迹和恶心残渣。
这个城市里有风力发电，这些人也早就找到。
就是不认识，把叶片摘下来当成攻击武器。
但是这城市里既然有风力发电，就一定有人认识它。
只是这个人也许已经离世，也许成为怪物。
如果他们能极早互相帮助，不但能保存这个城市的最大力量，比如人的生命，这里也早就有电。
在光线下面，人性会得到保持。
救援队赶到的时候，就不会是这样的场面，分分钟让没见过的人需要心理治疗。
岳振：“管家标注物质点还有新的蓄电池，还有电锅灶，还有几家店里的地下室里有煤气，唉，他们为什么不能组团去找找。”
顾生：“把这些都告诉我们不肯带走的人，告诉他们，人依靠劳动不断产生新的智慧，而他们在不断的失智杀戮里失去人性，他们要是还愿意活着做人，就大家一起打通墙壁，得到想要的物资，然后一起做饭，平均分配物资。你最后重点告诉他们，救援还会到来，只看他们应不应该被救。”
岳振：“呃，顾哥，咱们要在这附近等他们恢复人性吗？”
顾生：“你哥还在本国。”
岳振来了精神：“对对，梁哥开车像飞一样，我哥他们还可以再来一趟。那好的，顾哥，你标记的物资点足够两百人生活几十年，我们这就去告诉他们。”
顾生：“去吧，我们车里不需要拿走这些小物资，节城和古城的进账还没有用完。”
岳振：“好嘞。”
他刚要和自己的救援队员通话，顾生又道：“对了，你们在古城的每个物资点都有留下一些东西吧？”
岳振：“这句不用交待，峰哥临走的时候说过，这是我家琳妹的习惯，非做到不可。”
顾生轻轻的笑：“如果有人能找到那些地方，至少不白跑一趟，能救人是肯定的。”
岳振：“收到，我和岳力都会牢记。”
两小时后，岳振岳力交待结束，一行人带着一百多幸存者返程。
走出昏暗又从视觉上就空气浑浊的地下避难点，姚玉梦全身心的畅快起来。
她忍不住道：“竟然觉得风雪里最好看，苏医生，我需要继续心理治疗吗？”
苏飞的声音里带着微笑：“这是对比的结果，回车后你们也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但是和你这个想法没有关连。”
姚玉梦心头落下大石：“那就好。”
这一次带上车的幸存者格外虚弱，他们甚至无法待在零下30度，零下10度的适应车厢里。
顾生按医生们说的，按着地底的温度单独调出零下六度，把一百多人安置在里面，慢慢的度过适应期。
这个车厢里的灯也灭了九成，只在很远的角落里开着几个小灯，勉强照出一丝光线。
按医生的说法，可能要花一个月，两个月，不排除三个月以上的的时间调整他们对光线明亮度的适应，就是眼前这一丝微弱的光线，一百多人都有眼睛刺痛的症状出来。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是拿衣物包住头脸，完全不能接受外面灰蒙蒙的光线。
强行接受光线，要么损伤视力，要么失明。
随着车门关闭，这一次的救援行动，在今天正式结束，随后顾生等六千七百名救援队员暂时住在恒温26度、恒温20度的车厢里，全员接受心理疏导或治疗。
用武道昌的说法，治安局也很难见到这种血腥场面，他也觉得不太舒服。
医生干脆让顾生也留下治疗。
在第二天的下午，顾生才有时间总结行动，把应该复盘的回忆复盘，然后欢欢喜喜的联系叶琳。
“小琳，这几天好吗？”
“嘻嘻，好的很。”
叶琳的嗓音轻快明媚，似乎正在开心的时刻里。
顾生的心情满血愈合，什么避难点的惨状，什么人性在黑暗里的扭曲，统统飞走。
他的眼前明亮起来的，把团团的高兴带给他。
顾生也起欢声：“你好是我的幸运，小琳，我正式向你报告，你安排的三座城市救援行动，在昨天结束，抱歉我们遇到一些不好的情况，我们全员接受心理治疗，我拖了一天才能联系你。”
叶琳：“你说回复我就行了，不用这么正式，你会吓到我。”
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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