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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黎阳做出恍然的表情，一字一句道，“你说，我不过是一个戏子，脏贱货，配不上你。”
闻言，林越霎时变了脸。
黎阳轻声道：“林越，黎阳腹中的孩子就是你的。”
林越摸不准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他而言孩子没了就没了，那时候的他是不可能娶一个戏子的，孩子是不是他的有什么关系呢？
可现在不同了，既然娶了一个，那再娶一个也没什么。
他爱黎阳，黎阳为了他都能替他挡剑，受伤数次，黎阳也爱他，他们就该在一起。
对！
他们本来就该在一起的！
林越脸上的表情近乎疯狂，眼睛睁得老大：“孩子没了还能再有，你……”
“我不要你的承诺了，”黎阳再次出声打断林越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看也不看就丢出去，“林越，你的话从来都不可信。”
“拿着你的东西，滚吧。”
黎阳没想把玉佩丢在林越身上，林越也没想接。
就这样，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玉佩瞬间化成数片碎玉。
可惜，没人在意。
丢出去，黎阳就没想管，碎不碎也不关他的事，该说的都说了，他抬脚往后迈，关上门的同时顺便拉上插销扬长离去。
林越本来是家里呆得厌烦故出来走走，三两句增加了自信是怀着把黎阳带走的决心的。
可现在不仅没带走，他还被拦在了外面！
黎阳对他的态度也不似从前，他受不了这样的落差，拍门大喊：“黎阳！你出来，我有话同你说！你将门打开！”
他要拍下一次时门开了，回应他的是一柄剑，他猛收回手。
林越下意识咽口水，终于意识到这个地方不是他可以放肆的了。
额角滑落一滴汗，脸上堆满谄媚，点头哈腰，就着这个动作往后退，一退两步台阶差点没站稳，待稳住身形后看着重新关回去的门松了口气。
没敢再喊下去，转身，脚下踩着东西，有点硌。
“连石头也骑到我头上去了！”
方才憋住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林越抬脚要踢，可又不甘心，非要看清楚给他添堵的东西。
这一看，脚顿在半空，眼睛不断瞪大，仿佛没看清，就这样抬起一只脚往下看，看到一半跌在地上，扭了脚，摔了手。
可他不管不顾，猛地爬向他刚才踩到的东西，捡起来，捧在手心仔细查看。
越看心越惊，越看心越找不到呼吸，一口气提不上来憋得面红耳赤，耳边不断回荡着儿时送出这玉佩的嗓音，视线朦胧，似乎看见了昔日的画面。
一个小男孩儿拉着另外一个长得精致的同龄小孩儿，他拽下腰间的玉佩塞进对方手里，承诺道：“将来我定娶你为妻。”
林越神情恍惚，要再次看，眼前却只剩下手中的碎片。
这玉佩……
曾经属于他……
他找了许久的人原来……原来……
林越头痛欲裂，浑身颤抖，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他带着人逼迫黎阳喝下堕胎药的残酷画面，最后一幕是方才黎阳冰冷的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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