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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意义。”
“什么?”
“我们星球,存在的,意义。”人类做出了不符合他身份的回答。
此时此刻,他的双眼也已完全睁开,缺乏精神地瞪着视野中什么都不知道的兽族。
“战争?”方泽用怀疑的口吻重述了一遍自己问题中的关键词,看见对方小幅度地颔首,随后又闭上了眼睛,满头是汗。
“我看见了,你的眼睛……”妖兽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语气有些踟蹰地问,“一黑一白,你真的是人类吗?”
“喂,喂?逃兵?你到底是什么?”
“方诺。”对方仍这样回答他。
“我的名字。”宛如在强调一般。
“你真的叫这个名字?”妖兽再次站起身来,这一次,他趁对方没注意且没力气,成功把手抽了出来。
方泽顺势抓住一把气生根,将它们直接从母体上拉拽下来,再往其中注入灵力,寻常的植物当即变作了一柄还算趁手的武器,具备一定威胁性。
他可以救下眼前的伤者,也可以选择杀了对方……不,应该是“替其了断”。
负伤肯定是件痛苦的事情,而结束对方的痛苦,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让对方欠了自己一大笔恩情。
你就庆幸、感激涕零吧,黄仙心想,我不会要你的报答,这次“帮忙”是免费的,你赚到了。
在日行一善之前,方泽仔细端详了一番伤者的外貌,打算在为他收尸后,有朝一日再去外界逛逛,打听一番有没有与他长相类似的人。
黄仙的好奇心可是很重的。
淡金色的头发……是哪个地方的贵族吗?在环游世界的时候,他听导游提到过,这种性状似乎只会体现在拥有特定血统的人类身上。
发尾以及有些泛白了,颜色还挺漂亮,在光线下银光闪闪的……不过,他在许多人类老者身上都看到过这种情况,这是否说明眼前的逃兵已经上了年纪,或者,是个“少白头”?
身上套着沾血的盔甲,正是因为这个醒目的装扮,他才在路过这片锦屏藤寄生林时,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人类,并认出了对方应该是个逃兵。
人类的腰上插着一把断刃,他自己的武器却已不见踪影……也有可能,捅在他伤口里的就是他的武器。
“长痛不如短痛。”方泽沉下声音,语气中透出一丝寒意,如是宣布道,“我会把你埋葬在这个美丽的地方的,这应该就是你的愿望吧?”
“你……看看我。”动手之前,妖兽突然听见对方一字一顿地说着,“真的、不像、人类、吗?”
每吐出一个词,就好像要折他数十年寿命一般,令他面容扭曲、痛苦不堪。
“嗯。”明明已经见识过许多奇葩的妖兽,在面对一介将死之人时,却反常地放下了戒心,“你带给我了一种大部分人类都不具备的神秘感。”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能力者。”他补充了自己的回答,“可是,你又在战争中受了这么重的伤。”
“疗愈类的奇迹是能力者入门的必修课,如果你拥有施术天赋的话,不可能一点处理都不做,任由那柄武器插在自己的伤口里,往地上一躺、听天由命。”
然而,说着说着,他自己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你……你这是在,抢我的灵力?!”
妖兽对这种至关重要的事情的感觉总是很敏锐,尤其是对于做梦也想家族中出一位仙兽的黄仙们而言,掠夺他们积攒在体内的灵力,就像是在要他们的命。
“不,你是在……”某个答案在他心中呼之欲出。
“我参考了你们的家族本领。”神秘感十足的人类说话时不再气喘吁吁,喉咙中的粘腻感似乎也消减下去了,“一次粗陋的模仿,还请不要在意。”
“你管这叫模仿?”方泽险些维持不了人形。
幸好,在他指出对方的恶劣行为后,他体内的灵力就不再往外流失了。
紧接着,他听见一声坚硬事物掉落在草地上的声音。
定睛一看,插在人类盔甲上的断刃已经不见了,甲胄破口下的伤也在逐渐恢复,但进程不算很快。
原来是缺少灵力,所以才不能用恢复类的法术吗?
妖兽幻化为的人类皱起眉,抬起手摩挲着下巴,于心中默默思考着。
即便体内缺乏灵力,可大气中还有着丰裕的资源啊?
要么,就是他中了什么可怕的灵能禁制……“灵能禁制”,这对依赖大气灵力维生的妖兽而言,可是真正意义上会致命的“最恐怖的奇迹”。
“所以,”见原本还重伤直不起身的人类,这会儿已能“健步如飞”——这是个夸张的说法,事实上对方行走起来仍然成问题——方泽问出了他认为的真相,“你也是兽族,而非人类?”
我就说嘛,妖兽心中难免有些失望,黄仙岭中不可能出现人类,这似乎已成了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是……方诺。”
但对方还是这么回答他,像是根本没有听懂他的问题。
……
浅沙棕色的黄仙将思绪从对过往的回忆中抽离出来,调整好心情,正视起眼前什么都没有的虚空。
山间平原上的大气灵力浓度正在发生显着的变化……有什么事,就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