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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毫的含糊。
299人对46人,只要指挥者不犯浑,胜利那是稳稳的。
“诸位,准备好了?”在光剑落下的轰鸣声里,在建州奴儿们的惨叫声中,哥老会“南派”的领军人物斩鬼烈爆吼一声,好让此刻前所未有地团结一致的老人们听清楚他的号令,军势对阵,和决斗完全不同,人数,神功融合程度,变阵速度,冲杀速度这些技术层面的细微差别成为决定性的因素,修为反而不怎么重要,只能算是一个辅助性的影响因素,这样一来,一个军势的指挥者,要精通军势和变阵的口令,要精通提高士气的方法,要有全局观念,其要求远比修炼一门高深的神功严苛得多,因此此刻斩鬼烈肩上的责任,要比其他人重得多。
然而这样的压力被斩鬼烈无视掉了,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位南国标统,是真正在潼关和北国人厮杀到血流成河的爱国将军,只不过南国腐朽的体质容不下他,在三十年前的那次惨胜之后,他没有得到什么封赏,一气之下解甲归田了。
今天,机会又来了,他原以为此生无望的机会再次到了眼前。他手下的“兵”,差一个人就是三个标的力量,却远比南国的那些烂兵厉害无穷多倍,他眼前的敌,是他做梦都想杀死的建州奴儿,是在潼关战场上,当众鞭尸,羞辱他的兄弟战友的建州奴儿,是残杀他两个哥哥两个儿子两个孙儿的建州奴儿。而此时此刻,斩鬼烈再没有一个昏晕无能的偏将大人压在头上,再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一心求和的主帅老爷高高在上地管束着他,三十年前几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斩鬼烈,此刻恨不得化身修罗,直挺挺地扑上去将纳兰叠罗的脑袋咬下来!
他可不会忘了,自己的孙女儿,刚刚就惨死在这帮畜生手里!
“准备好了!”298道声音汇聚过来,那巨大无比的声浪,甚至将天空中呼啸而来的锐响都比了下去。斩鬼烈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升起一股悲壮的豪迈情怀来,干涩了数十年的眼角,不由得有些湿润了。他知道,身后的那些头发全白了的老菜帮子之中,和自己遭遇相同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准摆好了?那便冲吧!”斩鬼烈一声令下,299人的军势轰然开动,速度居然比常人奔跑都快!这些苦熬到化气境地的老人们,早就将手里的那本神功熬炼到了极其圆润的境地,甚至不用提神聚气,只要动作一到,元气自然流转,罡风自然共鸣,299人的罡风轰然共振,立刻就产生了一道巨大的龙卷风,直接将挡在前面碍事的鲁飞龙狠狠撞飞出去。
罡风共振,军势完成,299人在斩鬼烈的号令声中,步调一致地冲杀过来,简直就是用三个标的步兵跑出了三个标骑兵的气势来。旋转着轰鸣着的巨大罡风,发出低沉的咆哮,在“导弹”的尖啸声和伤残者的尖叫声组成的背景中,显得特别突兀,这样的声音也将纳兰叠罗从呆愣之中唤醒过来。
“结阵!突围!”眼看着300位化气高手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纳兰叠罗也顾不得胡思乱想许多了,赶紧急吼吼地尖叫道,他那纯真如同孩童一样的声音里充满了真实的恐惧,一如他儿时面对许多个血统高贵的哥哥们的欺负一样,他从屈辱与奴役之中艰难走过的人生中练就出了一种本能,近乎于野兽的本能。他本能地认识到了危险,本能地知道该怎么躲避这样的危险。他的脑子,他的心,他的嗓子以及他的元气此刻全都听凭这种本能的驱使,做出了最正确的决策。
46人的禁卫队举起了随身携带的皮革盾牌,准备抗冲击,他们也拔出了建州奴儿们特有的制式长剑,浑身冒起了一股股黑色的罡风,彼此共鸣着,聚成另外一股粗大的黑色罡风,和哥老会的老人们汇聚起来的罡风遥遥对峙着。
“箭楼!快放箭!阻挡他们一下!”纳兰叠罗心里充满了恐惧,表面上还要强撑出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气派头,他知道作为一个军势的指挥者,一旦自身的恐惧表现出来,打击了士气,那么手底下哪怕有敌人十倍多的兵力,也会一哄而散,溃不成军。
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个时候,这个光剑降落的恐怖时刻,建州奴儿们心中的恐惧已经到了临界点,只要他自己流露出一丝丝恐惧的神色,那么整个建州奴儿在血阳城里的武装力量都会迎来总崩溃。
他强撑着,命令小空地周围的阁楼上,屋顶上,山坡上或者不管什么上的弓箭手们,赶紧朝着哥老会来势汹汹的军势射箭,这些没有罡风加持的箭,根本不可能挫败那可怕的军势,只能制造点损伤,拖慢他们的脚步。
这就是纳兰叠罗希望达到的全部,
“嗡!”弓弦响了,可是射来的箭稀稀拉拉,因为刚才的光剑袭击,早就将小空地周围的建州奴儿兵和一些建筑轰击得七零八落,侥幸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那些被所谓的强弓射出来的箭矢,被化气境的老人们随手两下就打飞出去,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伤到。
“备马!”纳兰叠罗在弓弦声响起之前就喊出了第二条命令,这也是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命令。就在他命令声落下的一瞬间,小空地北侧的一间低矮的,临时性的木头棚子里,接连牵出了数十匹精壮的白马。
那原本是一间黑色的木棚子,蒙着黑漆漆的帘子,由几十位身穿铠甲的从兵把手着,一开始还被血阳城的人当成是关押死刑犯的临时监牢,此刻才知道这原来是临时马厩。
这是建州奴儿的习惯,甚至是整个北国军队的习惯,在最高军政指挥部的附近,一定备有马匹,因为北国大军,真正可怕的不是步兵,而是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