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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秽物开炮,要炸膛的。”
“去他妈的邪法吧!叫将士们开炮……不对,我亲自去开几炮,看看到底炸不炸!”银尘转身要走,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又扭头看了一眼城下,此时他满眼看到的,都是柔软粉嫩的躯体。
“不对!”他忽然发现这些可怜的,被当做抵挡大炮轰击的邪术的女孩子中,不少人的的头发都是黄色或者红色的。
“这些人,不是京城里的那些……”
“她们都是奴兵的妻子或者女儿,前几天京城里的那些,不是还没有被玩够,就是已经被玩死了,我国与北国之间的血海仇恨,其实就是这么来的,他们从来不把我国的女子当人。”华斩风咬牙切齿。
“我们自己拿女人当人么?”银尘冷笑一声,华斩风听除了尊上的声音里,滚动着远比自己这边多得多的愤怒。
“让将士开炮,不从者军法从事!”银尘说着,面向城墙退后一步,两手之间,变出许多吧剑。
那是从吊坠链接的空间中取出来的,备用的剑。
他将剑插在地上,双手各自握住其中的一柄,白银色的眼睛里浮现出许多行金色的代码,手中的两把开始变形。
长剑周围的虚空中,迅速析出金属颜色的冰冷液滴,附着在剑上,长剑软化,变成飘忽不定的液态金属,无尽的冷风从四周汇聚而来,形成旋转着的风眼,风眼中心,长剑膨胀成双手大剑,双手大剑膨胀成巨剑,巨剑膨胀成更加巨大的未知的钢铁构件。
厚重的圆筒成型了,圆洞下面出现了冷硬的钢铁支架,一层绿色的迷彩涂装也慢慢从那银亮色的金属表面浮现出来。
城楼下,队伍还在前进,而无论城楼上还是城楼下面,都忽然间一片沉默。
被银尘暂时控制住的禁军战士,依然没有按照他的命令开炮,而下面缓缓压上来的建州奴儿,也连弓箭都不放,就这样沉默着,沉凝地压迫而来,云梯,已经先一步搭上了城头。
银尘此时已经顾不上手下的士兵抗命的问题了,他左手的长剑变成一座雄伟又造型诡异难看的雕塑,一堆钢铁支架支着一根粗大的圆筒,圆筒可以上下左右调节方向和仰角,冲着地面的一端封闭着,冲着天空的一端,敞开着一个黑漆漆的窟窿。
华斩风身边,定海波怔怔看着银尘摆弄出来的巨大“玩具”,脸上爬满了崇拜和恐惧。
“尊上……打算和北人摊牌了?”他心里这样想着,却完全说不出一个字。
闯过东海秘境的定海波知道,银尘那些冷冰冰的钢铁构件,究竟是什么。
银尘握住的另外一把剑已经被他融合进了那朝向天空的圆筒之中,在蚩尤万化术之下变成一枚细长的,没有任何装药的地对地战术导弹。那也不过是比毒刺稍微粗一点,长一倍东西而已,其实两个人就能扛得动了。
银尘拿起第三把剑,将其他的剑又收回去了,他手中的长剑再次膨胀变形,变成一套观瞄和操作系统,融合进这架不能移动的巨大机器之中,比起这件毫无疑义的现代化武器的完全形态,银尘省略了整个车载系统,和所有的后勤保障措施。
简易对地战术导弹系统,没有装药,没有能源,自然无法开机。这一套简易的发射系统,此时真的不过是一座后现代风格的雕像而已。
白银色的手掌轻轻按在操作台旁边的铁护板上,金色的光流从皮肤下面浮现出来,勾勒出古老神秘的回路,如同巨大的爵印。四周汇聚过来的风暴忽然凝固,变成火红色的玻璃,在下一秒又忽然碎裂开来,化为点点火光在空中飘荡。原本已经有些凉意的秋天的空气中,反常地窜入夏至的燥热,毗邻浮血河的湿润的潘兴城周围,陡然出现沙漠般的干燥。
操作台上漆黑一片的屏幕,忽然亮起,出现了简单的示意图,没有数字影像,只有一些点和线条,看起来枯燥无比。白银色的魔法师身上金色的光路,仿佛根系一样缓缓延伸到操作台上,延伸到圆筒上,延伸到支架上,金色的光芒沿着这些忽然变得庞大无比的回路,加速流动。
光芒在流动了三个呼吸之后就消失了,天地间再次有了声音。
云车巨大的茶论碾过的声音,被当做的邪术载体的女人们的低声哭泣,以及建州奴儿们颇有气势地口号声,都再次传到了城墙顶端,仿佛刚刚那一刻,城墙下面的人,被装进一只硕大的无比的玻璃罐子中,和城楼上的禁军隔绝着一样。
圆管的仰角变高了一点,圆形的屏幕上,大片的光斑终于到达了准星所在的位置。白银色的魔法师毫无犹豫,毫无怜悯地按动了发射电钮。
巨大的炮击声,终于在这个没有炮火的午后轰鸣起来。
……
远在建州奴儿指挥大帐中的纳诺蝮蛇,在几秒钟前还讥笑地望着那曾经绝对不可一世的暗金色城楼。
“哼,什么南国禁军,还不是给老夫玩弄于鼓掌之间?不过一群胆小如鼠,循规蹈矩的懦夫而已!一点点女人的经血,就能挡住大炮的是神威,那你们有再多的大炮,再多的先进武器又能如何呢?战争,拼得永远都是勇气!”
他正得意着,正快意着,正琢磨着攻杀进城里之后,该如何烧杀抢掠,如何亵渎这座天下第一城,如何凌辱奴化皇室的嫔妃,让自己“先进无比”的建州奴儿文明,深深根植于南国文明的首脑,以确保将来的某个时间点上,建州奴儿可以同时在凤凰城和潘兴城登高一呼,深受奴化教育熏陶的天下文人能群起响应,成就建州部落的永世霸业呢。忽然感觉眼前一亮。
那是物理意义上的眼前一亮,视野之中一片纯白,纯白之后一片通红。瞳孔之中,才有火烧的刺痛接触到了他那洁白细嫩的肌肤。
“走水啦!”他顺手抓起身边的蛇头木杖,狠狠一顿地,环状的罡风爆发出来,理应随着他的声音远远传播开去。
然而他并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应该说,他在那一刻根本什么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