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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严于律陷入迟来的恐惧中，连语气都不自觉地发着颤。
“对不起，姜江。”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严于律整个人靠在了姜江肩窝里，一句句地呢喃着，声音里是少有的无措。
他真的在害怕，也没办法不愧疚。
姜江没有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的家庭情况，他的一意孤行，还有他的任性妄为。
但规则秩序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有些事情，就算说了上千次对不起也无法弥补。
“姜江，对不起。”
严于律再抬起头时，已经是眼眶微红，精致的桃花眼都蒙上了一层水雾，高大挺拔的身躯此时显得格外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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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姜江轻柔而又缓慢地眨了眨眼睫，借着夜半昏黄不明的灯光去看她的男孩。
她的男孩长大了，长高了，身高腿长，穿起西装来一表人才，脸庞还有少年人的坚毅，轮廓却已经是成熟而又可信的大人了。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她的少年长大后是什么样，有没有变帅，有没有成熟，有没有还在爱她。
还好，都有。
有变帅，有成熟，也有爱她。
这就够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他们还能找到对方，这就够了。
姜江弯起嘴角，语气轻快，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没关系呀，严于律。”
“现在的我们都是更好的我们不是吗?我们跨越了七年时光，也还是彼此。”
“严于律，很高兴遇见你。”
她的月亮也还在等她，世界上还有比这个还要美好的事情吗?
没关系，很高兴遇见你。
这句话在严于律心口四处冲撞，怎么都找不到宣泄口，只能重重呼吸来获得氧气。
他想，怎么能有这么好，这么善良的小姑娘呢?让他怎么喜欢都不够，怎么心疼都不为过。
月色狡黠，揉碎洒在了女生的眸子里，一闪一闪地勾着人。
严于律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她看化了。四肢百骸如抽丝剥茧似地往外泛着痒。
好喜欢她啊，抱不够，也亲不够。要时刻把人看着才算舒畅。
看女生圆润清透的眼眸，那里面月色明亮，坦坦荡荡，总给人一种亵渎神明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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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于律伸手遮住了那一汪月色，炽热的呼吸才得以贴近。
他要亵渎他的神明了。
在午夜时分，在月色笼罩，在他们看过那场白头到老的初雪后。
他急切而热烈地去吻她，并在心里许下了至死不渝的诺言。
到死也爱姜江。他要比神爱万物更爱姜江，用之后所有的真心去弥补。
不离不弃。
男人地唇舌霸道而又温柔地去侵占女生口腔的每一处间隙，舌头在她柔软滑嫩的口腔内壁抚慰，舌尖在她的上颚轻扫，一下一下地挑逗引导着她。
姜江被吻地心神直颤，口腔的痒意致使她整个人都使不上劲儿来，腿脚发软，只能被迫循着他的节奏继续下去。
她抑制不住自己地要往下滑，严于律也慢慢弯了腰背，将整面挺括的背脊留给月色。
感觉到姜江的力不从心，严于律长臂一伸，从腰处一提，把她整个人扣在了他胸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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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胸膛的温度隔着那层薄薄的西服传到了姜江的脖颈处，体温灼人，还伴着他粗重的喘息声。
姜江觉得刺激又难耐。她像一方密不透风的墙，任由外界吹来多少阵风她都感受不到，只能被迫承受着这种窒息感。
“呜......”姜江没忍住呜咽了一声，声音细细小小，像是小猫在表示不满。
轻微细弱，却又莫名的惹人怜爱。
“小......小严，我喘不过......气了......”
严于律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手掌还扣在女生的后脑勺处，将人扣在自己肩膀上顺气。
那双修长细白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从她已经散的差不多的乌发上顺过。
他静默着平复紊乱的气息，手指绕住她的发丝轻轻缠了一圈。
“小老板，接吻归接吻，别叫啊。”
“我会忍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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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散发开来的甜橙气息里他才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里带着化不开的低哑，一开口将本来就热的不行的女生烫了个全熟。
像是肉片烫进了番茄锅，姜江整个人连话都说不清楚，整个人都埋在了严于律身前。
“你......我......我才没有叫啊。”
气息不足，听得严于律的嗓音又哑了几分。
“也别这样和我说话，我受不了。”
准确来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听了想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