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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叫你伤了心。”
颜姝宁推门的手愣了片刻，不过这一时的怔愣，已经让莫砚青确定了心中所想。
眸中洇上苦寒的笑意，云履踏过满地的碎片，发出刺啦的声响。
颜姝宁手指不由得攥了攥。
“若有一日，他真的负了你，颜儿......愿意跟我走吗？”
颜姝宁回了一下头，却是莫砚青看不透的神情，似是怜悯，似是无言，就像一个从头到尾的旁观者，静静的注视着一场悲哀的故事。
良久，颜姝宁才回过头，门框掩去半边鬓发。
“颜姝宁从始至终爱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一句话恍若惊雷，炸去了莫砚青的所有理智。
“可是璟王妃却不爱你。”颜姝宁近乎残忍的夺取了他所有的期望。
木门在眼前关上，随之而去的那一抹身影，此后再难相见。
良久，莫砚青嘴角才扯出一抹淡薄苦涩的笑意，“足够了。”他失神的望着远去的那一抹身影，心里积郁的忧思，爱恨，都随着一同远去。
他的颜儿，他的挚爱。
在那段如梦一般失去的时光里，他曾经完完整整的拥有过一个全心全意的爱人，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
与此同时。
颜姝宁坐在马车上，心口止不住的剧痛。
灵魂的强烈悲痛，自这一具身体，毫不客气的传到了她的五感，痛彻心扉。
到底是多大的悲痛，不过是一缕未散的神识，竟也能被带动着占据了这具身体的主导权，哪怕过后会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青丝垂散，颜姝宁下车的时候还没有缓过那一阵心悸，脸色苍白的不见丝毫的血色，竟然没注意到车凳的阶梯，直直的栽了下去。
预料中的痛感并没有袭来，一双大手带着熟悉的温度揽在了身侧。
“冒失。”
带着冷意斥责的声音响起，却在触碰到颜姝宁眼底浓重的不安和悲痛的时候顿时失了声。
“你......”
颜姝宁的情形完全可以用狼狈来形容。
散落的青丝，泛着悲伤的眼角，颤抖的脖颈，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的不安。
颜姝宁顿了顿，其实她此刻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不过是方才灵魂上传来的余韵，导致她看着实在不算是多好的样子。
“殿下。”颜姝宁语气没什么起伏的唤了一声，“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
“是吗？”殷寒咫冷寒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脚踝。
颜姝宁这才发现，脚踝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了一道伤口，说不上浅，已经浸了一片衣角，怪不得刚才会摔跤。
颜姝宁见他的眼神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嘴角扯起一抹浅淡的，带着戏谑的笑意，“殿下是在关心我吗？”
说着，颜姝宁自然而言的伸手搭在了殷寒咫的肩膀上，一如从前般，习惯了得寸进尺的她向来不知何为收敛。
殷寒咫的眸光暗了一瞬，嘴角冷冷的扯出一个不明深意的笑来，“虎口拔牙。”
颜姝宁倒是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此嚣张，殷寒咫突然松了一下手将她放在了地上，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既然没事，那王妃便自己回去吧。”
说完，殷寒咫丝毫没有犹豫的转身回了府里。
眼见着玩脱了，颜姝宁“哎”了一声，“殿下等等我啊。”
说着，似真似假的拖着一条腿跟了上去。
看戏看的正好的王府外的侍卫：“......”
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