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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甜的？”
颜姝宁毫不在意道，“粥不是甜的，还能是咸的不成？”
她不过随口一说，结果下一秒就见宓尔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对啊，肉糜糊涂，再配上馕饼，才是真正的早膳好不好？”
“哦。”颜姝宁丝毫不在意，“那你回伊浔去吃。”
“你！”宓尔气愤的瞪了她一眼，转头去拿其余的吃食。
结果几乎每一样都是甜腻的无法入口，唯一的几样小食还寡淡无味，实在难以入口。
“你们汉人早上怎么都吃这些东西？”
“殿下。”她委屈的喊了殷寒咫一声，“这些东西都不好吃，我不喜欢。”
“京中餐食，向来如此。”殷寒咫丝毫不近人情，“圣女若吃不惯，可以去酒楼。”
宓尔：“.......”
颜姝宁忍不住笑了一声，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她不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人，一个冷淡，一个讨厌，更是一点儿吃饭的兴致都没有了。
“你们慢慢吃吧。”宓尔丢下一句，愤愤的走了出去。
她走了之后，殿中的氛围瞬间松泛了很多。
今日起的实在是早，颜姝宁吃了几口，眉眼都低了下来，纤长的睫毛忽闪的垂着。
殷寒咫淡淡的看着她的侧脸，这一瞬间的空闲是于战场上奔波的半年间从未有过的安详。
......
晚间是皇家宫宴，颜姝宁先去拜访了一下司徒羽。
她如今已经将近临盆，行动是越发不便，不过颜姝宁见到她时她的脸色倒是不错。
看到颜姝宁过来，她才从软椅上坐起身，给颜姝宁看她给腹中的孩子做的小肚兜。
“粉色的？”颜姝宁笑着拿在手里观赏，调侃道，“看来娘娘是想要个小公主啊。”
司徒羽笑了一声，抚了抚肚子，“我倒是无所谓，皇子公主都好，我都做了一件。”
“不过我倒是希望是个公主。”她道，“若是个皇子，这皇宫里盯着他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
“嗯。”颜姝宁笑道，“我也希望是个公主，肯定和娘娘长的一样漂亮。”
“从哪里学的油嘴滑舌的。”司徒羽被她逗笑，视线落在颜姝宁的小腹，“如今.......皇叔已然回京，皇婶不考虑考虑要个小公子或是小郡主？”
颜姝宁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不过一瞬便隐藏了起来，勾起一抹坏笑，“谁知我这肚子为何久久没有动静？我先前看过大夫，没准......是他不行也说不准。”
司徒羽被她口出狂言的本事惊的没法子，眼神示意了一旁站着的珠儿，珠儿立刻领会了自家娘娘的意思，遣退了殿中其他的人。
“你啊。”司徒羽忍不住道，“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在外可千万要谨言慎行，别再外人面前落了口舌。”
“是是是。”颜姝宁勾了勾唇。
虽然她和司徒羽前世没什么交集，不过司徒羽性情纯良，倒是这宫里唯一一个真心肯为着她着想之人。
尽管皇宫上下皆知皇帝和璟王之间不和，司徒羽倒是从未因此对殷寒咫有任何不敬，对着颜姝宁也是真的关怀，从不因他人之言便失去了自己看人的眼光。
也是这宫里难得的清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