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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着屏幕上副官佩戴的执法仪实时传回的画面，一边插入吸管，把橙香绿茶递给宋一然。
“应该回京有一段时间了，他们都回来了，只是在战备团另一边述职。
他是述职结束刚好休假，来玩的。”
宋一然也学柳靖和看着黑漆漆的画面，没再多问。
——
废弃工厂，夜黑风高，是突袭。
这是一个早年间就废弃的钢材厂，门锁早就腐坏，月色朦胧，高速边上这家废弃工厂显得格外阴森。
石清风这时已经出现在工厂后方，右前方微弱闪过一丝绿光，清风就知道，副官也来了。
俯身潜行过去，副官给了几个手势，石清风就明白了，两人又重新调整了一个新频道，只用于紧急通信。
石清风一个眼神，就再次潜入黑夜，副官则回到了工厂主建筑的侧门，闪身进去，没有留下声音。
副官的任务，是保证人质安全的情况下救出人质，所以他九曲八弯，戴着执法仪，把厂房里的路，都走了一遍。
副官最后在靠近关人质不远处的拐角停了下来，在耳麦上轻轻敲着暗号。
第一次，三声规律不急不慢地轻敲，提醒石清风注意接下来的暗号；第二次，两声间隔较长的轻敲，表示调查过的信息都无误，包括厂房的平面图、何光荣仅一人看守人质，没有其他帮手。
第三次，两声急，一声慢，表示副官已经就位。
石清风听完，没说话，接着猫起来。
柳靖和那头听完，还顺道给宋一然解释了一遍。
宋一然：“如果实际情况与调查不符，又该怎么汇报呢？”
柳靖和修长的手指放到桌面上，慢慢给宋一然一个个解释道：“两声急促地敲，连续两次，就是情况有变，需要急退，退到汇合点重新商量攻入的方式。
如果两声急促地敲，连续三次，就是准备强攻。
如果两声急促的敲，再接一声，就是我见机行动，通知其余人按原计划进行。”
宋一然又看向副官执法仪的画面，“副官每次都戴这个执法仪吗？”
柳靖和脸色变了变，“我们之前，一般都是战区或特殊人质营救、尖兵突击等等，在我当队长之前，副官就一直作为副官在队里，之前出任务的死亡率最高的时候，70%。
这个队伍，就一度陷入了招纳不了新人的地步，一次任务，最后六人，只剩下副官存活，当时体检，他心理健康没过考核，上头就下令让他调岗，但副官不肯，最后队里没人乐意进，短期内也没有特殊任务，副官也因此休养了半年。
我带着小光、磊子、清风、金牛和鹰重启的时候，副官一个人，坐在队里办公室的会议桌旁边等的我们，他的第一个提议，就是行动时他要装上执法仪。”
柳靖和盯着副官的画面，“他说，他的心结，就是没好好和之前的兄弟们好好道别，他们每一个，都是国家栋梁，都是他还想拼命活着的理由，他要替兄弟们好好活着。”
宋一然想得有些偏，“你们的任务大多特殊，执法仪的内容，怕泄漏吗？”
柳靖和笑，“因为有了小光，才把数据安全这关过了，这个执法仪的录像内容，只有极少数人有权限可以看。”
宋一然歪着脑袋靠着他，“很好，当柳夫人，现在也有这个权限了。”
宋一然心里其实想的更是，柳靖和他们入队至少都好几年了，都还活着，真好，活着就好。